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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月22日清晨出发,赴四川一游。

川行  

一落地成都,即换车直驱九寨沟。耗时整整一天,沿途山高水急。


 

川行
黄昏到达沟口,吃藏家饭,其间看“大嫂”、“九妹”等人的歌舞表演和脱口秀,实为旅游服务“项目”。主人热情爽朗、八面玲珑,甚或还搞点低俗“段子”;结合此前与不少藏族朋友的接触,如按某些文艺作品的印象而以为他们都表情阴郁、口舌木讷,实为莫大误会。其实游牧民族一般是外向的,何况经商者。

 

川行

九寨沟。此处非凡看点主要是水,一种脱俗的美。


 

川行
九寨沟。


 

川行
九寨沟。

川行
九寨沟。


 

川行
这里的水让人想不到日常生活中的水,它们没有人间烟火味。


川行
九寨沟。

 

川行
九寨沟。


川行 九寨沟。

川行
看似清浅,实际有好多米深,因清而显得浅。


 

川行

梁衡在某散文中曾写道,在九寨沟拍照无需取景,随手一按就是绝佳风景。确实。


 

川行
九寨沟。

 

川行
珍珠滩瀑布,2万多平方米的漫坡溪流(即珍珠滩)在此坠落,落差虽不很大,但宽度惊人。《西游记》每集片尾有这个场景,另《英雄》等片中有些部分也摄自九寨沟。如今九寨沟明确宣布不对影视剧组开放,这种保护意识值得尊敬。不过这也只有九寨沟这种大牌景区才能做到,其他景点巴不得上影视提高知名度呢。

 

川行
100多平方公里的景区内,只设一个吸烟点,吾等烟民只能在此过瘾。眼下对吸烟的种种限制尽显有关方面的矛盾心理:既然抽烟如此惹人厌,把烟厂全关了就是,买不到烟还抽个鸟;又拼命生产又高喊禁烟,其实很可笑。


 

川行
左右分别有一对中外情侣。


 

川行

五彩池,水的绚丽多姿体现得最集中。


 

川行

九寨沟。


 

川行
如此山水,保护得够得力。花大钱所修的木质栈道不知不觉圈定了游人的活动范围,没看见任何人走出栈道去戏水或洗脚。面对这种纯美,也没人好意思朝水里扔垃圾。

川行
沟内的商店,很鲜艳的藏式建筑。

 

川行
这座更加华丽。

 

川行

倒是这样平易些,像是居家场所,尤其是后面的木房,能跟“九座古老的藏族村寨”联系得起来。不过这种喜欢看“原生态传统民居”的游人心理应予反思:为了你的好奇,就希望人家永远停留在原始落后状态给你看?

 

川行
这个叫“玛尼堆”。

 

川行
诺日朗瀑布。中学时就读过杨炼的组诗《诺日朗》,从那里知道诺日朗是男神的意思。“你们听从什么发现了弧形地平线上孑然一身的壮丽/于是让血流尽:赴死的光荣,比死更强大/朝我奉献吧!四十名处女将歌唱你们的幸运……”还记得这些句子。这组诗发表于1984年,那个时候杨炼就钻到这里来了?他驻足瀑前的时候,一定没有这观景台的栏杆。


川行
留个影。与其说是为这瀑布,不如说是为早年痴迷诗歌的时光,尽管那时有很多半懂不懂、不懂装懂。

川行
晚上看“高原红”晚会,水准尚可。


川行

奏唱南坪小调。演出者真的都是本地羌族吗?


 

川行
告别九寨沟,去黄龙。路过岷江源头,大家都停车看。这一脉溪流到后来成了浩荡大江。因为地形落差,一路所见河流都急急奔涌,浪花翻腾。


 

川行
车过川主寺镇,一个交通要道,因旅游而繁荣。“川主”指李冰。


 

川行
这里叫“雪山梁”,海拔4007米,是藏族神山、岷山主峰“雪宝顶”的观景台。这是我抵达过的最高海拔了,摄影留念。钻出车来,寒风呼啸,叫人瑟瑟发抖。还能看到只生活在海拔三千米之上的牦牛群。四周群山粗砺雄阔,一派洪荒。如此环境,很容易让人产生宗教意识。


川行
黄龙景区。下了运行不过4分钟的登山索道后,步行栈道漫长而又漫长,一个小时全在行路,路途毫无景观可言,十分单调,叫人疲劳、烦躁。


川行
终于气喘吁吁到达这里,但游兴已败落不少。

 

川行
黄龙。


川行
黄龙。


川行
黄龙。


 

川行

黄龙。


 

川行

黄龙。有九寨沟珠玉在前,黄龙的神奇美丽大打折扣,到此一游而已。遇到一小伙子,攀谈起来,他也抱怨门票、索道贵得没理由,单调行走太长太累,并说要上网发帖抨击之。


 

川行去汶川。途中所见的羌族村落。这是08年地震后新建的,开办农家乐供成都等地游人周末休闲。高高矗立的叫碉楼,原起瞭望、防守作用,现在大约叫做“羌族文化元素”。

 

川行
隔着车窗拍的5.12大地震遗址,看得见岷江上的断桥,以及滑向江中的沙石。沙石掩埋之处就是原来的213国道,地震中该国道尽毁,后在对岸重修,也即我们走的这一条。一路看到多处地震遗址,最触目惊心的是废道上一辆被巨石砸得散架的小车,一块巨石还压在那堆废铁上。车内同胞安息!

 


川行  震坏的农房

 


川行  这里就是那些日子被频频提及的震心——汶川县映秀镇。在被地震毁去的漩口中学,现在建起了纪念馆。


 

川行
因地陷,六层教学楼在地面只剩下一层半。


川行
成为废墟的学生宿舍。里面还有包、衣物和床架。


川行
裂缝如蛛网的受灾建筑。

 

 

川行

今日新建的映秀镇。屋舍俨然,但市面冷清,人气稀薄。这里是多少人的伤心地。


 

川行
回到成都,去看大名鼎鼎的武侯祠。


川行

“丞相祠堂何处寻,锦官城外柏森森”。武侯祠内柏树并不多,更不粗大,好不容易才摄得这样像那么回事的一张。

 

 

川行
屋顶。

 


川行
祠内园林。


川行
据说是刘备墓。因为《三国演义》,刘备是国人最熟悉的历史人物之一,仅一座他的墓就可值整个武侯祠的门票吧?这座墓却很低调。原因:刘备葬身处有争议,曰成都,曰奉节,曰彭山。有人认为这座“汉昭烈皇帝之陵”不过是弓箭冢。祠内另有岳飞手书的前后《出师表》壁刻,也被人认为其实是伪作。


川行
一座东汉石棺,没什么人注意它。要是这个石棺装过董卓或者谁,可就不一样了。

 

川行
成都又一个必到处,杜甫草堂。


川行
草堂内其实没啥古迹,茅草房子能留几年?不过这个碑倒很有历史感,不在于那个“草”字,主要在落款中“四川省人民委员会”,那时不叫人民政府。五十年前的一块碑,今天看起来如此沧桑,说明的是历史节奏加快了,五十年间发生的变革只怕不少于过去五百年呢。

 


川行  冯至这句话很抬草堂档次。这位鲁迅最喜欢的现代诗人、曾在90年代被部分学者推为百年新诗三大家之一的冯至,记得他是《中国大百科全书》中“杜甫”词条的撰写者,可惜在社会上声名不大。

 

 

川行

杜甫“故居”大门。“花径不曾缘客扫,蓬门今始为君开”,这径,这门,跟当年杜甫生活的地方能有几分相像?


 

川行

草堂“故居”。“八月秋高风怒号,卷我屋上三重茅”,搞笑的郭沫若在《李白与杜甫》中“论述”道,四川农人的茅屋通常只有一重茅草,而杜甫家居然有三重,可见他过着腐朽的地主阶级生活。


 

川行

碑亭。放的是清代一个什么果亲王题的“少陵草堂”,果亲王者,康熙的儿子、雍正的弟弟也。


 

川行

杜甫的邻居家。氤氲的雾气中,看上去真有几分古意。


 

川行
又一邻居。环境真不错,“舍南舍北皆春水,但见群鸥日日来。”

 


川行
“黄四娘家花满蹊,千朵万朵压枝低”,对此也可遥想一下。

 

 

川行

诸葛祠的名号曰“武侯”,杜甫祠也有官号的,曰“工部”,因为他生前在建设部某司局当过干部。中国这个官本位传统的罗网,张衡逃不过(他的墓碑上只说他是太守),杜甫也逃不过,尽管他们在科学和文学上的贡献超过他们的“办公”不知道多少倍。


 

川行
杜甫寓川期间的诗作里多次写到亭子,这个遗迹经考证是唐时亭子的基脚,谁敢肯定杜甫一定没在这站过?于是煞有介事拿玻璃罩起来。

 

川行
有人在摸杜甫的胡子,其同游者恭维道:“摸了有cai气耶!”才还是财?要是后者,可就啼笑皆非:今日安享三百多亩草堂的杜甫可是穷困一生的啊。

 


川行
还有人在摸他的手。“摸了就会写诗啦……”

 

 

川行
成都街头的弘文书局牌匾。我对这位题名者流沙河有莫大好感,因为诗歌《就是那一只蟋蟀》,因为自述散文《这家伙》,因为演讲《美国是中国最好的朋友》。

 

川行
天府广场的塑像。安徽医大内也有这样扬着一只手的一尊,学生说是一进校门毛爷爷就扬手示意你:“五年!”(医科院校本科为五年制)成都同胞则认为这是毛爷爷在告诫:“麻将可以打,但只能打五块钱!”

 


川行
春熙路上还有国父像,刘开渠作品,相比老毛,此像体型小而颜色暗,像身与底座比例好像还明显失调。不过老孙身后有“天下为公”的大理石字刻,还有“世界潮流,浩浩荡荡。顺之则昌,逆之则亡”等孙文名言。

 


川行
在一不大的饭店里吃过辣乎乎的仔姜鸭,出门便见人民公园,川军抗日阵亡将士纪念碑朝向大街。抗战时期如无四川这个富庶的大后方和充足的兵源地,结果不可想象。三年前5.12地震期间,最能触动人心的一句话我认为是:“川人从未负国,国人绝不负川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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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轶群

谢轶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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